
说起中国海军的航母发展,总绕不开那艘从乌克兰买来的瓦良格号,它后来成了辽宁舰的雏形。1998年,香港商人徐增平以2000万美元的价格,从乌克兰黑海船厂购得这艘建造进度只有68%的航母。 当时船体没动力系统,基本是个空壳子,但对中国来说,这是迈向航母自主研发的关键一步。徐增平用澳门创律旅游公司的名义买下它,对外说是改造成海上娱乐场所,其实是为了避开国际敏感目光。乌克兰方面拆除了部分军事设备,美国和英国还插手过拍卖过程,甚至派军官登船检查,处处设障。
航母买到手了,回国之路却成了漫长考验。1999年6月,瓦良格号在11艘拖船牵引下离开黑海船厂,计划通过土耳其博斯普鲁斯海峡进入地中海,再绕好望角回中国。可船队刚到海峡入口,就被土耳其拦下。土耳其声称船体太大、无动力,容易影响其他船只通行,还可能撞上两岸居民区或伊斯坦布尔大桥。 海峡最窄处708米,瓦良格号宽70.5米,明明能过,但土耳其就是不放行。船队退回黑海,8月第二次尝试又失败。土耳其的理由听上去技术性强,实际是借口,因为早前中方已与沿途国家沟通好拖船方案和资质。土耳其作为北约成员,明显受美国影响,美国不想中国掌握航母技术,从乌克兰谈判阶段就多次阻挠,这次让土耳其当挡箭牌。
僵持到2001年,中国派交通部专家团去土耳其考察,拟定详细拖引方案,包括风力四级以下、能见度三海里以上的通行条件,配置1艘引航船、1艘带缆船、1艘主拖轮、1艘制动拖轮、4艘辅助拖轮、3艘保障拖轮、2艘警戒船和2艘消防船。 方案递交后,土耳其8月25日批准,但附加20条苛刻条件,其中要求中方保证每年200万游客去土耳其旅游,还得缴10亿美金保证金。这笔钱对中国当时1.34万亿GDP来说不是小数目,完全是敲诈。中国拒绝保证金,瓦良格号继续在黑海漂荡,每天开支巨大。
就在这时,同为北约成员的希腊站了出来。希腊与土耳其有历史矛盾,早前就把大马力拖船“菲利克斯”租给中国,这次直接当调解人,经过多轮谈判,说服土耳其撤销阻拦。希腊还主动担保,如果航母通过海峡造成损失,他们承担赔偿责任。希腊派出领航员和水手协助运输。2001年11月1日,瓦良格号顺利通过博斯普鲁斯海峡。 进入爱琴海后,第三天遇上11级风暴,主缆断裂,航母失控漂移。希腊救援直升机赶到,救起7名水手。俄罗斯拖船“尼古拉·齐科尔”重新连接缆绳,但转移缆绳时,希腊水手艾瑞斯·利马被松脱缆绳击中,当场死亡。这份付出,让中希之间多了一层生死交情。
航程后半段,日本和韩国也出面阻挠,日本指责可能携核材料,韩国担心安全,甚至计划派军舰拦截。中国和希腊联合声明航母无核,希腊帮着沟通日本。美国海军舰队在公海威慑,但希腊没退缩。瓦良格号绕行3万公里,2002年3月3日抵达大连港。整个过程历时近3年,堪比长征。 希腊的帮忙,中国人记在心里。2008年美国华尔街金融危机爆发,量化宽松政策转嫁全球压力,欧洲主权债务危机随之而来。
希腊产业结构弱,2009年10月财政赤字从6%上调到12%,三大评级机构惠誉、标普和穆迪迅速降级债券到垃圾级,借贷利率从1.348%飙到7%。希腊靠借新债还旧债的模式崩盘,濒临破产,开始变卖国有资产。 全国推行金融管制,每天取款限60欧元,引发大规模抗议和罢工,社会动荡。希腊当时被西方盟友抛弃,急需资金注入。
中国出手了,增持数十亿欧元希腊国债,还收购国有资产。2008年10月30日,中远集团中标比雷埃夫斯港2号和3号码头35年特许经营权。这港是希腊最大港口,但之前经营低效,集装箱吞吐量徘徊在低位。中远投资8.31亿欧元,进行基础设施升级,换掉老旧设备,优化管理。 结果,2011年吞吐量就破150万标准箱,2017年底达415万箱,2022年后稳定超500万箱,净利润同比增长5290万欧元。比港从欧洲排名下滑到增长最快集装箱港,创造上万就业岗位,拉动当地经济。 合作不止于此,中国投资占希腊总投资40%,扩展到机场、电力和保险领域。2018年,希腊成为首个加入“一带一路”的欧盟国家,比港变身欧洲枢纽,承接海陆联运货物,成为巴尔干丝绸之路核心。希腊债务危机缓解后,经济复苏有底气面对外部压力。
到2025年,中希关系更稳固。旅游合作加深,直飞航班增多,拉近两国距离。美国试图抵消中国影响,2025年11月批准投资希腊埃莱夫西纳港,紧邻比港,意在抗衡。但希腊政府明确表态,不会出售比港给美国,强调中方投资带来的实惠。 比港如今是“一带一路”关键节点,北京通过它扩大欧洲市场影响力,同时希腊获益于资金和技术,摆脱危机阴影。
这份从航母事件起步的友谊,体现出国际关系中的人情味。希腊当年不惧美国压力,帮中国渡难关;中国后来雪中送炭,助希腊重生。不是单方面施舍,而是互惠:中国得航母技术起步,海军力量壮大;希腊得投资,港口重振,经济回暖。其他国家看着眼红,因为这种合作模式接地气,讲实际利益,也重情义。 土耳其当年敲诈,落得国际形象差;美国施压,到头来中国海军已有多艘航母,海试频繁,外媒惊叹造船速度超美数百倍。中希故事提醒大家,国际交往中,帮人一把,往往换来长久伙伴。谁能想到,一艘旧航母,拉近两国距离,让合作延续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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